第(2/3)页 脚下的步伐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极限,真心呼唤确实无法再次提速。 但风指引着方向,空气中的花香似乎也在牵着它前行。 已经冲到了马群中前段的黑金快驹猛地变了神色,它的目中带着疯狂与狠意。 ‘是那匹马!’似乎是想要吞噬掉真心呼唤一般,目光撕裂了马群朝着真心呼唤笔直地射了过去。 全身的力量通过鼓起的肌肉爆发着,但却突然失去了方才那种勇往无前的势头。 这种感觉,就像是在游泳训练一般,身体上下都被流体所包裹,让黑金快驹再难找到方才的感觉。 有着委屈,但更多的是决绝,黑金快驹的嘴中泛起了铁锈味,让黑金快驹脚下的步伐再快了一两分。 只是,那方才还好似有的胜机,却全然隐没。 滕后辉此时已经将身子完全探出,鞭子重重地落在锁画之香的身上,带动着锁画之香朝着前方大步行进。 锁画之香已经完全看到了,那胜利的时刻,随着自己与真心呼唤差距的缩短,而越来越清晰。 风声的呼啸开始刺耳,不过锁画之香全然不在意,或许是速度过快,才会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。 正待再度加大步伐的迈动,却突然感觉前方有一堵墙一般,挡在了身前,让锁画之香无法再度加速,只能按照那墙后移的速度前进。 眼中闪过疑惑,锁画之香并不清楚,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感觉,但全身上下每一处的直觉都在对它发出警告,让它由心而发出一种恐惧。 对那堵墙的恐惧... 与真心呼唤的差距一下子固定,再也没办法拉开哪怕一点点,锁画之香的眼中闪过急切,它依旧记得它与魏白以及你字是眷的约定,即便是全身上下都在抵抗着它的调动,它也十分坚决地要超越那堵墙。 风声不再只是刺耳,甚至带上了浓浓的恶意,让锁画之香的尾毛都因风而褪去几根。 “小锁,你一定要努力啊!” “小锁,咱们是要好好比赛的!” 魏白的话在脑海中回响,那源自于未知的恐惧,被锁画之香全部摒弃。 如果是那匹马的话,无论挡在我身前的是什么,我都会撞破给你看! 脚下的步伐的变大再也止不住了,前方的墙壁蓦然破碎,似是平地起惊雷,在锁画之香脑海中炸响,像是宣泄着怒火,也似是想留下什么狠话。 但即便神智疼痛,锁画之香也笔直地朝着前方冲去。 黑金快驹看着锁画之香的提速,有了一瞬间的惊愕,随后便是一阵狂喜,它突然没了那种束缚的感觉,一切都变得自然了起来。 黑金快驹,此时此刻,就是黑金快驹。 “真心呼唤率先踏过四百米线!真心呼唤的优势位置没有马能威胁到了么?但是锁画之香并不答应,锁画之香迅速追拔,我的天啊!这就是华夏的无败三冠牝马,好快的速度!后方!后方的黑金快驹,二冠马的荣誉也不容小觑啊!黑金快驹冲了起来!” “还得是三冠马!还得是三冠马啊!” “锁画之香!能超越真心呼唤的,还是要无败三冠马——锁画之香么?” 紫谦的声音与观众席爆发的欢呼夹杂着传入康岩诚的耳中。 咬紧了牙关,康岩诚目光噬人,狠狠地瞪着青云间,这匹赛驹与胧上月影的移动总是出奇的一致,竟让自己一时间因为它和朦胧玄驹,无法脱出。 心中的急切,让康岩诚有些癫狂,身体的推动像是着了魔一般,显出几分诡异和凶狠。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所有冲动,顺着心中驱使,将缰绳向着侧方拉开,带着胧上月影迅速朝着外侧横去。 身后的马蹄声迅速迫近,但是康岩诚顾不得这些,他要赢,他一定要自己赢。 鞭子转到外方手,狠狠地朝着后方挥去,带起的不止有到肉的鞭打声。 以及重重地砸落了什么的声音与观众席瞬间的、不安的惊呼声。 回头看去,康岩诚的视线恰好对上了滕后辉涣散的目光,那目光中带着浓烈、但又因虚弱而完全让人害怕不起来的恨意。 不再看,转过头来,前方的道路已经通明,康岩诚使劲地推动着自己的身躯,催动着胧上月影的步伐。 ...... “天选,你再给我讲讲故事吧...” “你这样子,真是...” “怎么了?” “就是让我想起了一匹马?” “哪匹啊?”还一岁的锁画之香目露警惕地看着黄金天选,“我怎么没见过你和其它马很熟悉...” “黄金罗盘...”黄金天选笑了笑,“你不认识。” “跟你名字好像!”锁画之香对那故事也不感兴趣了,反而开始追问这匹马的消息,“为什么想起这匹马啊,它是牝马么,你跟它怎么认识的?” “它跟你一样喜欢听故事...不聊这个了,给你讲故事好吧...”黄金天选有些无奈,耐不住纠缠,想着转移话题。 “不要!你先跟我说黄金罗盘!” “如果你不听我以后就不给你讲了!” “呜呜﹏” 锁画之香委屈地看着黄金天选,但是黄金天选扬起了头假装看不见,让锁画之香气的鼓起了脸颊。 “给你讲讲朦胧影的故事吧...” “唔...好吧。”锁画之香也不知道朦胧影是谁,只好同意。 “......” “最终,还是在最后关头反超了过去,赢下了比赛!” 黄金天选松了口气,将这么一整个故事都讲完,让他费了不少口舌。 锁画之香面露异彩:“那匹马即便骨折了还能反超过去,也太厉害了吧!” “哼!那肯定!”黄金天选的脸上带着得意,虽然锁画之香并不理解那种得意源自何处,但只知道那得意,闪耀在黄金天选的脸上是那样的让它向往。 ...... 有些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明,锁画之香挣扎着站起身,左前肢全然失去了知觉,只余下钻心的疼痛。 眼前的骑师躺倒在地,已然是昏迷了过去。 抱歉地看了一眼滕后辉之后,锁画之香绕开了滕后辉,朝着前方很缓慢地走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