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月骨低垂着眉眼,对此不言不语。 他依旧没什么求生的想法,只等殿下一时兴起下令杀了自己。 容卿薄转过身来,慢条斯理的将他打量了一遍:“如今王妃与其一众党羽皆已被捉拿回来,便是你再守口如瓶都没用了,怎么?还要沉默么?” 与其一众党羽…… 月骨怔了怔,忽然就抬头:“殿下说的一众党羽,可有寒诗?” 他这万年冷酷模样的护卫,竟还有这样眉眼生动的时候。 容卿薄挑高眉尾:“怎么?认识?” 月骨的呼吸明显的重了许多,也急了许多,好一会儿,才轻轻叹息:“他还活着便好……” 容卿薄觉得有意思,又细瞧了他两眼,才道:“王妃她说,当初云上峰一战,她曾对长姐手下留情,可有此事?” “属下未曾亲眼见过,只是后来长公主的确肩头受了一剑,在公主府养了许久。” “你是本王的贴身护卫,云上峰一战时,你同本王去了哪里?” “……” 容卿薄等了片刻没等到,忽然扬声道:“去把那个叫寒诗的蠢货拎出来,打个五十棍再说。” 月骨拧眉:“殿下……” 不过是试探一下,竟真急了。 容卿薄嗤笑出声:“不想本王动他,便老老实实交代,本王同你去了哪里?” 又是冗长的沉默。 许多事,是真的想将它烂在肚子里的。 但殿下心思缜密,一旦被他瞧出了蛛丝马迹,撕开那层痂也不过是早晚的事。 “王妃心脉受损严重,又怀了小殿下,身子受不住,殿下忧心,又恰巧听皇上说,北翟有鸟,名唤鸾鸟,其肉可续筋脉,通肺腑,便带属下一同前往,日夜兼程猎杀了一只,为此还割了七座城池给北翟的新任帝王,奈何回南冥途中听闻长公主连同三伏及商氏要绞杀王妃于云上峰,快马加鞭赶过去也为时已晚,王妃于云上峰苦战一日一夜,耗至油尽灯枯,毅然跳崖,隔着那样远的距离,也不知殿下如何转瞬即至,竟生生以血肉之躯接住了王妃,落地便生生呕出几口鲜血,又立刻将全部的内力都灌注于王妃心口,也于事无补,幸亏五殿下及时赶到,又费了大半内力,这才勉强保住了王妃一口气……” 月骨低垂着眉眼,安静片刻,才道:“殿下于生死线徘徊数日数夜,也是勉强才保住性命,长公主趁机一碗忘魂汤灌下去,叫殿下忘了心中最沉最深的执念,长公主不允许任何人在殿下面前提及王妃,是因痛恨王妃,恨殿下因王妃甘愿舍弃帝位,属下同五殿下不曾提及,是知晓王妃那般心性的,便是醒了,也再不会给殿下任何机会,殿下视王妃如生命,若真记起来,会承受不住……” 殿下视王妃如生命…… 谁? 视谁为生命? 他容卿薄一生凉薄,唯一所求不过登顶帝位,至于男女之事,他本不多在意,又怎会任由一个女子凌驾于他的宏图大业之上? 容卿薄听的直冷笑:“月骨,你怕是在私狱待糊涂了,本王不会为一个女子割舍帝位,更不会搭上性命去救她。” 月骨动了动唇,却没再做声。 若不是陪同殿下亲身经历,若退回至王妃来东池宫之前,他也不会相信,曾经疏冷凉薄的摄政王,会为了一个女子彻彻底底的脱胎换骨,毫无原则的一再退让。 周遭死寂了片刻,容卿薄又忽然沉了声问:“你的那句王妃便是醒了也不会再给本王任何机会是什么意思?女子出嫁从夫,本王若存了留她的心思,她还有胆逃了不成?” 那起止是有胆啊…… 那逃了不止一次两次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