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小女子艺名春琴,敢问公子听的什么曲?” 声如天籁,楚楚动人。 “拿手的随意。” 总是在勾栏听曲,倒不曾一个人独享,凌牧云一时间不知道点个什么曲。 原想听首西洲曲,但总感觉背后站着虞美人,也便作罢。 春琴倒是见惯了南北客商、官家公子,形形色色的要求总是不少,这种随意的要求最是难缠。 说了随意,曲罢,就很随意了。 而自己是艺伎,逢场作戏尚可,却行不了那鸾凤齐鸣的事。 转轴拨弦三两声,未成曲调先有情。 “不赖!”凌牧云才见春琴玉指调琴,便开口赞扬。 “浪荡子。”春琴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评价。 可事情却总是千回百转,自己“轻拢慢捻抹复挑”,唱了一首又一首,可对面的公子,竟是只在听曲,连一杯酒水都不曾谦让。 “公子,天色尚早,不若我与公子对饮?”一时间,春琴生出了争强好胜的心思。 难不成自己长相,入不了公子的眼? 再说,他不喝酒,怎花得了钱?不花钱,自己还不被大茶壶打死? “累了,可以歇上一歇。” 其实凌牧云的内心,却是另一番情景: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 曲是好曲,终究是缺了氛围。 只不过,比起对影成三人,浅酌两杯,倒也不失为情趣。 喝了酒,话多,女人也一样。 尤其是见凌牧云没有动手动脚,竟凭空的生出一丝信任。 “公子,不知您意欲何往?”春琴的问法并无不妥。 陇东各色人流聚集,可穿着一身远疆装束的,并不多见。 而来这里的,哪一个不是儒服冠装?最不济也该是青衫穷酸相。 眼前之人,装束异于常人,便是喝酒的风度,也不似那登徒子或衣冠禽兽。 “大晋。”凌牧云并没有隐瞒。 “哦?可过荆州么?” “嗯,会过弋阳,故友恰在,弹的一手好琴。” “去得南平?” “暂无打算。”凌牧云摇了摇头。 春琴抿着嘴,最后下定决心,轻解罗裳,秀发如瀑。 “干什么?”凌牧云的一腔热血险些喷涌而出,但仍旧保持了最后的克制,慌忙阻拦。 “公子,实不相瞒,我乃龙亢桓氏之后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