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三十五:杀钱!(三)-《五灵缥缈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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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嘿,还真的跟传言中一样诶,一脑袋的花白毛,又是一张嬉皮笑脸,嘿嘿,还真有人长成这个德性!”

    “诶,那便的那个不是叫燕惊的小子吗,上次你跑得倒是快,听说是用了什么喝人血的下作法子变成邪修才逃了一命,不然你小子现在早烂在山里了,如今还敢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!”

    “还有你们这些野修,啧啧,人还真不少,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瓜子就敢在老子面前晃悠,真是攒鸡毛凑掸子,看看、看看,一个个猪头狗脸的,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托生的,三分不像人,七分倒像鬼,在外面活着不好吗,虽然鬼鬼祟祟的见不得光,背了一世的骂名,还让人家戳着脊梁骨过日子,可到底还是能活着,这是让谁灌了一碗糊涂药,怎么想不开非要到五灵宗里面来找死!”

    说话的是陆平川,这哪里是说话,分明是叫骂,偏偏他的嗓门还洪亮无比,这几句话让在场包围着钱潮五个人的家伙们不但听得一清二楚,耳朵里面还嗡嗡直响。

    陆平川的话几乎激怒了在场所有的人,因此他的话音一落,散修之中便有不少性格粗鲁、脾气火爆的也跟着对骂起来,尤其是燕惊,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,两只眼睛也紧盯这陆平川的那张大脸,开始钱潮说得那几句语焉不详,旁人还听不明白,而陆平川这几句却一下就把燕惊的伤疤彻底掀开了,让燕惊心中怒火中烧,恨不得一剑就将陆平川刺死在那里。

    不过也有一人的表现并不同,那人正是葛恛,他作为温良对付钱潮的一个重要手段自然也跟着来了,陆平川叫骂之时他就在温良的身后,与刑让站在一起,听了马琥的骂声之后,葛恛心中一阵翻腾,他对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认命了,但对造成自己这一切的人还是有着一种深深的怨念的,听了陆平川的话,葛恛头没有偏,但是目光却是带着深深的怨毒看向了侧前方的燕惊!

    “这样的口舌之争没有意义,钱师弟刚才叫出在下的身份是想与在下说话吗?”温良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钱潮轻轻的扶了扶陆平川的肩膀,示意自己来说话,然后便开口说道:

    “我这位陆兄心直口快,最喜欢说实话,还望温师兄勿怪,不过今日嘛,温师兄带着这么多的人将在下这些人拦住,想来温师兄是要对我们做些什么了,对不对?”

    “明知故问,钱师弟,你做那些事情之前就该想到我会有如此的反应。怎么到了现在,你反而惊讶起来了呢?”

    “在下五灵弟子,能有今日皆是拜宗门所赐,自然不会任由你对宗门不利。”

    “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,钱师弟,在动手之前我还有件事情最后要问一问。”

    “温师兄请讲。”

    “你做的那些手脚,是不是可以逆转的?”

    钱潮听到这里的时候忽然笑了起来:

    “原来温师兄打的是这个主意呀,不错,你辛辛苦苦做的那些事情都被我毁掉了,嗯,温师兄是该恼火的,不过我做的那些并非不可逆转,就在五灵宗内许多长老都能做到,但那些人嘛,温师兄自然是请不动。其余炼气弟子之中,甚至说将那些筑基的师兄们也包括在内,恐怕也就只有在下有这个手段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不错,唉,也不知是该恭喜你还是该同情你,钱潮,你刚才这番话能让你比你的这几个伙伴多活一阵,不过最后嘛,我要亲自了断你……”

    眼看着对方就要动手,但钱潮却还是意犹未尽,他制止温良继续说下去,打断之后才继续说道:

    “我自然知道温师兄不会放过我,因为在下的原因,让你的大计几乎落空,不过在温师兄动手之前,能不能再听在下说几句,有件事情在下觉得还是要说给温师兄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讲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,在下与几个伙伴在幼鸣谷炼体之时,曾经发生过一件事,几乎要了在下的性命,我们五个人外出游玩,不慎被人擒住,然后嘛又被困在了一个阵法之中,那个阵法嘛,名为小五灵阵,后来一位关姓的五灵师兄要害我们,说是借助那个阵法之力可以让他的灵根资质变得更好,当然他一个炼气弟子怎么可能明白那五灵阵法的奥妙,为他布置这一切的是他私底下拜的一位师父,名为索元申……”

    钱潮说到这里的时候,不止是温良目光一紧,同时那个名为丁言实际上名为闫丁的家伙也目光一凝,一眨不眨的看向了钱潮。

    “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平白无故的好事,凡事有一利则必然有一弊,更何况这索元申嘛还是一个邪修世家漏网的余孽,而这索家嘛,正是被五灵宗所剿灭的,这位关姓的师兄也是愚蠢,被一番花言巧语就蒙蔽了心智,甘心作他的走狗,还以为能捡一个大便宜,却不了就在他借助那阵法之力修补自己的灵根时,那位索元申却趁机要夺舍,唉,当时一体双魂的就在阵法之中斗了起来,那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呢……”

    温良脸色慢慢的有了一层红晕,钱潮所说的事情他打听过,但是绝没有钱潮说得这样仔细,因此他不自觉见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当时在下就被困在那阵法之中,见到二魂争体,知道这正是在下唯一的机会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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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后嘛……”

    温良嘴唇都有些哆嗦的急急问道:

    “然后如何!”

    钱潮对着温良一笑,说道:

    “然后嘛,在下就设法让那小五灵阵逆行起来……”

    温良急急的插嘴道:

    “不可能!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

    “哼,温师兄,你觉得我一个炼气弟子,又是怎么把你逼得满天下的找人来对付我们呢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温良语塞,但他明白,钱潮所说的才是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,与他打听到的出入不小,看来……钱潮不但毁了自己的全盘谋划,还将自己的兄弟害死了!

    倒是那个闫丁听到这里再看钱潮时则目光复杂,他本姓索,却对索家人恨之入骨,自然也包括那个索元申,如今猜到了索元申是因这个钱潮而死,心里反而有一丝的快意!

    钱潮继续说道:

    “阵法一旦逆行便再也无法停止,如此一来,这死斗中的一体双魂就都被困在了阵法之中,可怜那位关师兄,原本是想害了我们五个来修补他的灵根,却最后落得个命丧当场的结局,而那位索元申嘛,则是夺舍失败,他原本就重伤未愈、身体虚弱,当时的情形更是雪上加霜了,后来才有宗门的长老赶到,一剑将这索元申除掉了,嗯,温师兄,在下说这些是想告诉你,其实这索元申,是因着在下而死的,若那阵法不逆行,说不定你们兄弟二人都在我们五灵宗内联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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