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祈开山冷着脸吼道:“没听安子说的, 明天咱就能出了这平原, 这井有没水有啥关系, 咱现在手里的水哪个不能顶过明天? 一个个都蔫巴给谁看?啊? 安子一家又是给咱找水,又是探路,他们都还没说啥呢,你们倒是一个个先萎了。 我瞅着你们这样都来气,出了平原后索性大家都散了,甭再凑在一起,没得拖累了人不说,还整天的哭丧着脸的让人瞅着就没劲。” 哎哟,那哪成? 跟着老祈家就有希望,要真自个走,他们准倒半道上。 而且他们早习惯听老祈家的指挥走,猛一听说不让跟,这比突然告诉他们前面有个深崖,你们必须排着队一个个跳下去还可怕。 一个个赶忙着爬起来。 一个汉子赔笑道:“四阿祖,我们错了,就是累了。” “甭嬉皮笑脸的,还不快都自个去寻个屋,早点休息明早就能早点走。” “哎。”汉子立马收了笑去推车。 众人也全赶紧各家叫各家的人,寻个屋子好歹不是露宿野外了不是。 精气神这东西就这样,你要觉得后头没希望,那是活着都没劲,可要觉得有希望,眼前的困难,它就不是困难。 这三天的路它难不? 难,出逃以来最难的路。 首先,缺水,其二,热。 那是越走越觉得吸进去的空气都是滚烫的,看着瓦罐里的水越来越少,水就不敢多喝,也不像以前一样路边能扯个草顶顶。 尤其是今天,一个个真是话都不敢说,一张嘴喉咙就刺啦着疼。 人冬天走路多了都能热,何况这本来热的天气,每踏出一步都跟那要命一样。 头发就没干过,全是汗,衣服更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