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大家伙被他这一喝赶紧起来去装水, 水位离地面有半米来深, 祈康安让手长的蔫巴趴地上拿小点的瓦罐舀着再给装大瓦罐里。 没那闹腾腾乱轰轰的场面, 都挺安静的在旁等着自个家的装满拿走。 他们这支队伍一路来培养出来最大的习惯,就俩字——安静。 三合镇那一出就够把他们的魂给吓破, 安静着安静着, 渐渐也就养成了习惯。 等都将瓦罐给装满,坑里还有一小半的水, 就是被搅得更浑了,都瞧不清坑底。 水准备妥,又略做休息后, 大队伍再度出发。 走在大平原上, 明显的与后头天差地别,吹过来的风不只滚烫烫的热, 风微大些就会带着细沙。 就这么走了一天, 夜里停下时, 真真是一个个全没了人样, 一个个巴眨巴眨眼,都能从睫毛上落下两斤沙。。 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太阳晒被风吹得通红干裂,有些孩子皮肤嫩些的都出了一条条血道子。 碰都不敢碰,一碰就疼。 这会停下还不敢像以前般的直接倒地上休息,地还烫着。 听着后头不少孩子难受的哭声,祈老头都怀疑自个是不是又给选错了道,他们就该沿着山走,远就远些,起码不至于这么遭罪。 祈康安嘴角都染着血的干嚼着馒头走过来,似乎知道爹在愁什么, 他说: “爹,这大平原我瞅过舆图,是个大圆, 咱直走能省一半的路程, 撑一撑,两三天就能出去。 要沿山走,路程远了不说, 指定难民们不少是沿山走。 爹您想想,那大树底咱都挖了老深土才见点湿,沿山走就是没这么热些,也不定能找着水,要碰着饿极渴极的难民……” 祈老头叹了口气,“嘴都裂出血了,你自个没发现?” 难怪他觉得咋馒头有咸味,还以为娘这回大方了盐给放多了呢。 没理,打开水囊咕咕咕灌了几口,舒服的哈了声才一抹嘴。 他这样儿看着祈老头是又好笑又心酸,不过刚才那沉重的心倒是被大儿子给逗没了。 周围没树没草只有干裂的土和沙,燃不起火, 晚上都只能借着月光将就的吃点就休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