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0440】 元素巨龙在哪里-《拉克丝的法穿棒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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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和横穿大塞沙漠的时候不同,伊诺这一次要“偏向游人多处行”——按照卡尔亚说法,想要找到元素巨龙的踪迹,那就要从巨龙的传说开始讲起。

    “哪怕只是亚龙传说的以讹传讹,也总归不是空穴来风。”

    然而,相较于找到元素巨龙,在伊诺看来,驯服元素巨龙组建一支元素巨龙骑兵团才是更难的事情。

    要知道,哪怕是伊诺这种没有读过太多历史书的人,都听说过不少关于德玛西亚初代先民在奥伦陛下的带领下,斩杀恶龙、开辟根据地的故事。

    为什么德玛西亚组建了龙禽骑士团,而不是巨龙骑士团?是不喜欢么?

    那是驯化不了巨龙啊!

    元素巨龙个顶个的脾气暴躁,被人“入侵”了领地之后都不会善罢甘休,更别说被驯化、被驯养成为坐骑了。

    “元素巨龙是可以被驯化的,而且在魔法生物之中,驯化的难度也不大。”卡尔亚乐呵呵地解释道,“至少比辉羊容易,辉羊有时候愣愣的,需要按头喝水,但巨龙脑袋比较灵光,让它们知道了好歹,它们就会老实下来的。”

    卡尔亚的话让伊诺有些呆滞。

    辉羊就是在巨神峰上她见过的那种沐浴天界之光的生物,按照卡尔亚的说法,它们可以吸收天界光辉长膘,在被恕瑞玛帝国和本地羊种杂交之后,最终培育成了奈瑞玛桀特产的磐羊。

    但……那是羊!

    巨龙也能这样?

    “符文之地的龙裔生物并不少。”似乎猜到了伊诺的想法,卡尔亚继续解释道,“亚龙犬、地龙蜥、水龙蟒、海龙……这里面有的只是形象和龙有些类似,但有的的确含有巨龙的血脉,元素巨龙说到底也不过是元素亲和性极高的野兽而已,说起来和你见过的辉羊也没有太大的区别,恕瑞玛帝国就曾经驯化过巨龙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好像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。”伊诺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睛,“是完全被淹没在了历史的沙尘之中?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恕瑞玛帝国放弃了驯化巨龙。”卡尔亚苦笑了一声,“相较于当时恕瑞玛驯养的巨型多满巨兽、超级掘地沙虫,元素巨龙实在是太吃资源了。”

    “它们很能吃?”

    “很能吃,很挑食,最重要的是,对于环境的要求很高。”说起了这一点,卡尔亚语气也有些无奈,“元素巨龙不仅需要吃肉,而且还需要在元素浓度极强的地方生存,它们的成长不仅靠吃,还靠吸收自然环境之中的元素能量——元素巨龙分为很多亚种,主要就是因为自然条件不同、它们所吸收的元素之力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福斯拜罗物产贫瘠,那岂不是就算我们找到了元素巨龙并加以驯养,却依旧供应不起?”

    “福斯拜罗的物产贫瘠是针对人的,而不是针对元素巨龙的。”卡尔亚笑道,“福斯拜罗位于弗雷尔卓德和德玛西亚的交界处,气候正处于寒带向温带过渡的水平,而且西边不远就是广阔的海洋——元素巨龙的捕猎完全可以靠它们自己捕食。”

    “啊?!”伊诺更迷糊了“驯养元素巨龙,都不用管饭的么?”

    “对于元素巨龙来说,比管饭更重要的,是管元素。”卡尔亚继续道,“只要提供充沛的元素能量,就算福斯拜罗不管饭,也一样会有元素巨龙乐于来这里筑巢。”

    伊诺点了点头,终于有些恍然道:“就像是在恕瑞玛的北海岸,人总会在气候条件没有那么恶劣、水文条件适合航行的地方建造港口一样?”

    “对的,趋利避害本就是生物的本性,元素巨龙也不例外。”卡尔亚认同了伊诺的比喻,“所以,放心吧,只要我们找到元素巨龙的踪迹,多了不敢保证,但至少两三支龙骑兵小队福斯拜罗还是撑得起来的!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从德玛西亚雄都到密银城,一路上伊诺几乎在每一个大型城镇都停留了一两天。

    每到一地,她就会打听当地最大的酒馆、寻找当地最有名的吟游诗人,然后听一曲关于“勇者斗恶龙”的歌谣。

    这些歌谣最开始听着还挺有意思,但听得次数多了,伊诺就有点脑壳痛了——这些吟游诗人的故事都大同小异,而且讲述的往往是过去很久很久的往事,听多了实在是让人感觉腻得慌。

    可惜,每次伊诺问“有没有新鲜的故事”时,吟游诗人大多只能表示德玛西亚政通人和,压根没有邪龙敢于来此作乱。

    这就比较尴尬了。

    好在从雄都到密银城,一路足够长,在哪听腻歪了奥伦陛下用锤子砸碎了恶龙脑袋、用恶龙头骨制造铠甲的故事之后,在里索斯,伊诺终于听见了一个不太一样的故事。

    当忍着恶心,听完了一曲古老的歌谣、例行询问有没有新花样的时候,吟游诗人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位姑娘,我刚刚演奏的是最经典的曲目。”这个吟游诗人一面轻轻地抚弄着琴弦,一面比了一个通用的手势,“而我个人最近正在谱一曲全新的曲目,正是和恶龙有关,但这首曲子还没有人听过……”

    不等他说完,伊诺干脆地将三枚金币印在了桌面上。

    吟游诗人明显眼前一亮,仿佛变戏法一般将三枚金币直接扫进了自己的口袋,然后正襟危坐、清了清嗓子。

    “啊,这位慷慨的小姐。”他仿佛是身在光照会唱诗大礼堂的演奏家一般,拿捏起了身段,“请您坐好,我这里有一首最新的《双龙会》,请您欣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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