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雾莲-《替身王妃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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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土飞扬、树叶满天飞舞,整整两柱香时间,这蛇才停止了抽动,只一双眼怎么也不甘的不闭上,瘫倒在地。
这个时候北君默与琴宵才从远处飞了过来,一地的血,带着浓浓的腥味让人作恶,而小七,此时就如同浴血的战士。
北君默看了小七一眼,眼里的赞赏越来越浓,这个女子也许不像他想的那般无用,也许,可以有资格站在他的身旁。
“小七,你太厉害了,居然想到这一招。”琴宵夸张的一叫,不得不说,对于小七,他的敬佩越来越浓,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。
小七没有看两人,只是往前走,走和那蛇瘫死的地方,转身对北君默道:“拔剑。”
北君默看了一眼,点了点头,的确,那剑不是小七能拨的出来的,二话不说,上前而小七,则又走了几步,挥出手中的剑,以内力御之,用力向那死蛇划去,恶臭的血,再去流出,但小七毫不在意,将手伸向那被划了的地方,一个搅动,从那蛇里取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通体墨绿色的蛇胆。
这大小,这颜色无不昭示此物的不凡,小七取了蛇胆,不顾身上的脏污,走到北君默的身边。
“吃了它。”
北君默没有伸手接小七手中的蛇胆,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浴血的女子,这蛇胆,即使是他这个外行也懂得,是多好的东西,为什么给他?她自己吃不是更好吗?
琴宵有些酸酸的看着小七的举动,蛇胆只有一个,为什么她毫不犹豫的给了北君默,为什么不是给他或者是她自己吃,为什么她不犹豫一下,为什么?
但这酸涩只一瞬间,琴宵便将其压下其实小七的想法很简单,在这恐怖的森林里,步步危机,到处是危险还有毒物,她百毒不侵,喝了她那么多血的琴宵也不差,这里毒物伤不了他,但北君默不同,他没有这体质,吃了这蛇胆,对他们三个人都有好处。
两人的双眼就这么对上了,那温热的蛇胆到成了其次,北君默看着小七眼中没有勉强,没有不舍,只有一片平静。
北君默伸手从小七的手中接过那蛇胆,温温热热的感觉,不紧手心暖,似乎也是暖的。
“吞了,别咬破。”小七倒不觉得有什么,她不过是希望能多一份逃出这地方的可能,所以,这蛇胆给君默是很中肯的提议。
北君默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小七,手中的蛇胆没入嘴里,一个吞咽,蛇胆入腹。
北君默吃了蛇胆取了剑,正准备离去,却发现小七动也不动。
“还不走?”
这女子不会现在才知道怕了?刚刚她入蛇腹、破蛇肚、取蛇胆的勇气呢?
哪知小七看也不看他,只是低低的说着。“这蛇,怎么的也是百年千年了,这蛇肉,应该也很补的,要不要吃呢?”
北君默一张脸突然变了色,他还以为这个女子吓到了,却不想,她居然?
而离他们有些距离的琴宵也听到了这话,一扫刚刚的酸涩,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,一点也没有贵公子的形象,就如同一个莽汉。
“小七,我服了你了,我真服了你,看到这蛇,你居然只想着吃它,哈哈哈哈。”边说,还不忘继续笑了起来。
而北君默只一瞬间的变色,便恢复了。“想吃便吃。”
他们也饿了,这蛇肉,到是好东西,刚好这个地方,树木倒了一地,树枝、树叶到处都是,生个火也容易。
“可是,这血腥味这么浓,这林子里,定有其他的东西吧,要是惹来了那些寻食的饿虎饿豹,要怎么办呢?”小七依就只自言自语着,丝毫没有注意到北君默与琴宵的存在,她真的很认真的在思考要不要吃这蛇肉。
说到这里,到是让刚刚还没从小七智杀这蟒蛇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二人到了,他们正处在的是一个多么不安全的地方。
野外的生存技能,或者对野外事物的了解,琴宵比不上北君默,而北君默与小七孰高孰低,到是个问题。
不过有一点,北君默比小七了解,那就是强者的世界,一般人是不敢轻易踏入的,即使同为强者也会不随便踏入,就如同他们四王,各有各的地盘。
“放心,这蛇应是这林中的一霸,即使血腥味如此重,也不会有什么动作敢轻易的接近,这百里之内应该都是它的地盘。”这附近连个鸟叫虫鸣声都没有,可见,这蛇平日有多张狂,今日他们一出现就遇到这蛇,倒也是运气。
听到北君默如此说,小七就不在纠结于要不要吃这蛇的问题,他们马上就能吃了。
“我去拣树枝生火。”小七很上心的动着,看她的样子,似乎非常着急的想吃这蛇肉。
嗯,说到这里,不得就说一下,小七的心思,哈哈哈,她哪是想吃蛇肉,她是生气,一天之内受蛇两次欺压,那冰蛇头给她的恶心感因这蛇再次引发了出来,让小七气的恨不得吃它的肉喝它的血,还有就是为了杀这蛇,她钻内这蛇腥,弄的一脏污,更让她气愤,这个地方,要找点水清洗可不容易。
一想到这里,小七嫌恶的看了看自己身那粘着血以及不知名的液体的衣服,一阵恶臭感。
小七顾不得许多,不想到还好,一想到,她受不了这气味,很自然的脱下了那脏污的外套,用干净的内侧随意的在脸上擦了擦,很庆幸刚刚因为动作太快,以到于脸上和头发上粘上的并不多。
琴宵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小七,这个女子,也太不把他们当男人了,要知道,在这野外,即使面对如此血腥的场景,做为正常的男子,他们看到一个只着中衣的美人,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,也是会咽了咽口水,琴宵拼命的别开眼,告诉自己,与对方是谁无关,而是一个人男人,正常的唉,需要北君默的双眼闪过不满,闪过指责,但很快便又是平静,他不习惯将自己的心思外露,更何况他明白那一身粘稠的感觉有多难受,那一丝血迹有多让人讨厌,小七现在的样子就你,他第一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般。
北君默脱下了自己的衣服,不容小七拒绝便将外套披在了小七的身上,而琴宵,则将刚准备解衣服的手放了下来,他,又慢了一步北君默的外套,纯黑色,而且说实在的,很大,很大,小七穿在身上,有些大人穿小孩衣服的感觉,在身上缠了两圈,勉强用腰带系好,任长袍及地这样的小七,多了一份柔弱,多了一份让人怜惜的冲动,随着夜幕的降临,穿着黑色长袍在这林中走来走去,拣着树枝的小七,就像这原始森林中的精灵,她在林间跳动,但对那两个看着她一举一动的男子来说,她在他们的心里跳动。
一小堆的火升了起来,以剑为刀,琴宵暂时退下了优雅公子的形象,割着那蛇腹部最嫩的肉。北君默则用僻了几根树枝,将其削尖,用来串那蛇肉。
新鲜的蛇肉和着蛇血,就这么在火上烤了起来,没有盐巴、没有水,三人就这么吃着烤熟的蛇肉、喝着新鲜的蛇血,这样子,有说不出来的“原始”。
小七一边啃着这除了腥味再无其他的蛇肉,边吃边笑,这样的生活,如果,他们再呆久一点,身上的衣服穿不了,只能穿兽皮时,可能就完全符合原始人的形象了,看那北君默,一身中衣,脸被这烟熏的黑黑,有说不出的狼狈,而琴宵,一身白衣,此时也不应该说白了,沾着灰尘与血迹,哪还有翩翩公子样,纯粹就一个野人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琴宵用力的咬了一口这难吃的蛇肉,有些郁闷的看着笑的得意小七,这生活?她也能笑出来?
北君默也是同样的看像小七,虽然这状况不是极苦,但也没到可以笑的地步。
小七呆愣了片刻,她刚刚笑了出来吗?糟糕,一不小心,就迷糊了,今天这是怎么了,老是闪神,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问题,而是上怎么将自己的闪神唬弄过去的事。
小七沉下脸来,收拾好自己的心情,带着淡淡的忧伤。
“我笑,这世间可笑之事,笑,前一刻,你们对我还是如同奴仆,这一刻居然让我平起平坐,我笑这世间,变幻多端。”
小七从不是个会一直怨天尤人的人,此时不过是为了找个理由搪塞过去,似直还假,三分真三分假还带着四分模糊,小七的话,让两个人男人瞬间陷入了思考。
小七看着两人不说话,但也能猜出他们的几分心思,想必是在想,他们纵容了她,让她嚣张了起来,可是,现在的她,不怕,在那个赌注未结束之前,她,都会被受到礼遇,而那个赌局结束后,她小七,不是他们能轻易摆布的人。
小七错了,至少,此时这两个人,丝毫没有想那个赌注的事情,北君默只是看着小七,没有言语,深邃的眼眸让人猜不出,他在想什么;而琴宵,因为小七的话情绪低落了起来,此时的他有些后悔有些自责,如果他们初相遇时,不是那样的情景,如果再相遇时不是那般的状况,他们之间,是不是会比现在好很多呢?只可惜,时光无法从来夜,很静,除了偶尔跳动的火花,再无其他,吃饱(蛇肉)喝足(蛇血)的三人,轻轻的靠在一旁的大树上,此时,他们才觉得有几分累,这一天,他们经历太多太多,身累,心也累。
“早些休息,我与琴宵会轮流守夜,这蛇今日才死,即使血腥味重,其他动物也不敢轻易前来,今晚之前,我们应该是安全的。”北君默看向小七,平静的说着。
他知道,今天最累的就是小七了,她一个弱女子,跟着他们一路走来,没叫一声苦,喊一句累,在最危险的时候,他们还是靠她才得救。
小七知道自己今天有多累,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了,多到,让她有些理不清,于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。
微弱的火光,对三人来说足够了,将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,小七就靠着树干睡了起来。
“君默,我先睡了,下半夜换你……”下半夜守夜才叫辛苦,琴宵的体贴,也是表现在不经意处。
北君默点了点了,靠着树,闭目,外人看来他是在睡觉,但走近就会发现,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,只是闭目而已夜微凉,林中的温度其实不比沙漠里平稳,白天你看它还有阳光透射,但晚间,却是冷冷寒寒。
下半夜,琴宵如时醒来,换下正在轮守的北君默,他没有和北君默一般闭目养神,而是靠树干站着,双眼,打量着小七,这个,她至今都没有明白,为什么自己的眼睛,会被这个女了吸引。
“你身上,到底有什么?吸引了我的目光,而你在我心,又是什么?爱吗?可是没有那么浓烈,不爱吗?可又为什么看到你对君默的好时,我的心又那么难受?”
琴宵的话没有说出口,自然,那两个人也听不到,小七微微翻了个身,盖在身上的衣服,不经意的滑落了下来。
在自己还没明白自己的想法时,琴宵发现,他已经上前,替小七将衣服盖好,同时,脱下了自己的外套,盖在她的身上。
这一夜,小七睡的份外暖和。
卯时左右,小七转醒,琴宵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在北君默未醒之前便被琴宵取走,所以,小七只是取下北君默的衣服,继续将它穿在身上。
“北君默呢?”小七打量了一下,还是昨天的地方,只不过,北君默没在这里?现在他们的情况,应该不适合分开行动。
琴宵,依就是琴宵,笑的贵气,笑的风华。“快回来了……”
微弱的风声,已告知琴宵,北君默的速度似乎又提高了。
果然,话音刚落,北君默的身影被出现在两人面前,看到小七身上,穿着他的衣服,似乎觉得很是满意,比起平日,语气少了些冷酷。
“北方百里之处,有一潭泉水。”
心,在听到这话时,有那么一瞬间的暖了起来,小七尽力克制自己那微红的眼眶,水,他们需要,但是还不至于到非要不可的地方,在这丛林中,要取枝叶解渴很容易,水,最重要的是,小七她需要清洗。
“谢谢。”不论是他们出于什么原因,总之,小七这一刻很感谢这两个人。
是呀,两个人,一个留下来保护她,一个去寻找水源,百里,可不是很短的一点路,而且绝不是只走百里就能找到的。
“走吧,这里,怕等伙会有群兽前来觅食。”死蛇的气味,一天一夜,怕是传了不近了,那些饿兽为了觅食,怕是会结伴前来。
百里,可不是一两步能走到的,但是三人都明白,现在他们要保存体力,内力不能轻易的用之,轻功,在这个地方,是要留到逃命再用的,而且在这生活在这么久,小七对这里的计量单位也是有些明白的,百里虽有五千米之远,不过这点路,以他们的脚程走也不需多久,再加上在这丛林中,轻功也不是那么好使的。
苏轼希望他的子孙无灾无难到公卿,小七则希望他们三人能够无灾无难的到达那泉水处,昨天他们够背了,今天,能不能不那么让人低落。
不知是老天爷听到了小七的心声,还是北君默曾经走过一次这里,将这一路的障碍都清除了,总之,他们还真的一路平顺的到达了北君默所说的那泉水之处。
昨天见到的是一片汪洋大海,很美,但那水却不能饮用,只能看着;今日看到的这一小汪的清泉,虽只来一米来宽的大小,但却让人心里看着更舒服,这水,可以救他们“先喝……”只能喝了,他们没有可以装水的东西,这里,只有树木,要砍一棵挖空装水太不智了,而且在这林子中,找水难,但找能解渴的却不难。
三人喝足之后,小七看了看自己的状况。“你们先清洗一番吧。”
到不是她有着男尊女卑的观念,要以男子为先,而是,她身上比他们两人脏多了,一旦她先洗了,这水也就废了。
而北君默与琴宵对于这样他们先,认为是很正常的,当然没有客气与推迟的必要。
三人梳洗一翻,便继续前行,但,问题来了,他们不是方向感差的人,但在这密林之中要找东南西北可真不容易,看太阳?可是,只隐隐有阳光透露,却丝毫看不到太阳在哪?
北君默看向琴宵,琴宵双手一摊。“君默,你知道的,我从小养尊处优惯了,这种地方,我第一次来。”
北君默很强悍,不论是在哪方面,但是,对于这种密林中的方向,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懂,他的生活,一向都是与人争,从没想过,与天争的一天。
两个男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小七,刚刚清洗了一番的小七,正在将北君默的外套下摆撕掉,刚刚弄好,抬头就看到两个人的眼神齐齐在自己身上,吓了一跳,连忙问道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时时谨慎的打量四周,她以为他们两人在,在附近就算有危险也不会那么快的威胁到他们,所以放下了警戒。
唉,不知何时,她似乎信任与依赖着他们,这样,真不好。
对于小七的本事,两人可算领教了,北君默虽有些大男人,但是对于女子的才干,他也同样会欣赏,并且善加利用。
“你会在丛林中,辨别方向吗?”
方向?小七看向这两个人,男人的方向感不是很好的吗?女子的方向感向来很差的。东南西北她搞不清,她只懂得左右。
“我弄不明白东南西北?”小七实话实话。
两人一阵失望,但北君默是何许人言,小七不懂没关系,他们懂,小七只要有懂的法子就行,小七这话,明显有漏洞,她弄不明白不是不懂。
“把你懂的,如何分清东南西北的方法告诉我们?”
琴宵看到君默,不是吧,小七都说她弄不明白呀,难道弄不明白与不懂是两种概念?
的确,诚如北君默所言,身为现代人,这点基本常识是有的,这里虽然没有指南针之类的东西,但是这里有树不是吗?这么多参天大树,曾记得以前上学,老师有教过,通过树的年轮是可以辨别大至的方向的。
“砍一棵树,看它的年轮,密集的是北方,稀疏的是南方。”准不准就不清楚了。
琴宵不得不佩服北君默,太强了,如果是他,他绝对不会再多问小七一句,可这不问,可就让他们在这里出不去了。
“什么叫年轮?”
“把树锯掉,树的横截面上的纹路就叫年轮。”
“什么叫横截面?”北君默看着小七,这个女子,消失的三年在哪?为什么,他越来越看不懂她。
什么叫牵一动百,什么叫一发不可收拾,什么叫自找罪受,小七算是明白了,遇上这么一个十万个为什么,可又不得不答“你把树锯倒,剩下的树桩,那个表,就叫横截面,上面会有纹路,那纹路就叫年轮,看那年轮的方向,可以大至判断北与南。”
小七可是很认真很仔细的说了个清清楚楚,北君默是不在问了,可是一旁的琴宵又问上了“为什么,密集的是北方,稀疏的是南方?”他就不明白了,想他琴宵虽不敢说学富五车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但绝对比一般人学识渊博,为什么他从来就不知道,也没看到或者听人说过这方面的东西。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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