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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理寺卿尚韦连连点头，附和道：“正是正是，暂且不提法不责众，最后落与他们身上的罪责还剩多少。单论暗自圈地的文武百官，若真让屈扬狗急跳墙，把所有知情人全部供出。钱公！这可不是小事一件，这是要与满朝文武为敌啊！更何况......咱们手上也不干净不是。”

    虽然二人很想凭借此事夺得钱山的青睐与欣赏，但他们绝不会引火烧身，为了满足钱山而放弃自己的底线，纵然得到钱山的支持，与满朝官员为敌，得不偿失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愚蠢之举。

    “诶，秦大人、尚大人，杂家觉得你们多虑了，现如今屈扬收押归案，他说什么话，咱们想让外面知道什么，这不都由咱们自己做主嘛。既然话语权掌握在咱们手中，又何愁他鱼死网破呢？”

    钱山这一宽慰并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，只因他忘记了一个关键因素......

    刑部尚书秦子栋继续摇头：“钱公，您可能不知三司会审是何含义，不仅是要公堂上我二位与张宏齐在，就是看押屈扬的大牢里，都会派遣都察院的人看守，几乎每一次审讯，每一个步骤，都由刑部、大理寺、都察院互相制衡与监督，更不必说最为关键的签字画押这一步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呀，钱公，下官二人自然唯钱公命是从，可张宏是个倔老头，他可不吃这一套，不仅如此，他还是个不确定因素，很可能会将事情闹大，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！”

    听到张宏这个犯愁的名字，钱山又头大了，都察院的威力他不是没有见识过。在康宁帝尚未卧床时，隶属都察院的言官日日将弹劾的奏疏放置于御书房内，放在康宁帝眼前，而每一封弹劾的折子，上面必有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与张宏没有硝烟的战争，从未停歇过一天......

    钱山虽是无可奈何，但不得不听取二人的说法。他本来在朝堂的名声便不好，绝不能再因为一个屈扬得罪满朝官员。

    “依二位大人的意见，杂家应当如何是好。”

    大理寺卿尚韦手指敲着桌子，片刻后，在证词中残废这儿狠狠敲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暴力致人残废，这也是一大罪状，足以让咱们利用！”

    “不错不错！尚大人好见解！”刑部尚书秦子栋很难不认同，只要不牵扯圈地，不涉及众人的利益，怎么对付屈扬都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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