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任子滔按断手机后,广播里正在通知,抱歉的通知他所乘坐的航班延误了。 他闭着眼睛,试图让自己沉下心来,心想:看来真得买架私人飞机。 再看江源达那面,他挂了电话也沉默了。 坦白讲,任子滔语速虽然不快,挺沉稳的,但太出口成章了。 子滔开口就说了一大堆证件,他却只记住得找房管所、环保局、税务局还有质监局的朋友,别的都没记住,只顾吃惊来着。 江源达一直在琢磨着:现在的孩子,都这么狠吗? 要知道开厂子,甭管是啥厂房,做买卖的人都清楚,要是证件特齐全,就算想给办齐吧,有时候那也是根本做不到的,毕竟有的是个别部门工作人员不配合,但找茬的时候,他们倒来了。 江源达就琢磨啊:子滔估计也是猜到了这点,所以这要是想找茬找人麻烦,指定一整一个准,让人厂子马上就能关门,最起码得停工整顿。 到时候还挣什么钱挣钱,搞不好,查出以前要是有什么小事故,以前赚的钱都得交罚款。 江源达觉得自己可能岁数真大了,老了呀。 要不然家里都吃亏成这样了,莫名其妙挨骂挨揍,要丢死脸了,女儿也被气到医院来了,气的到现在都直说胡话,为何还是有点儿不落忍呢,心里总有个声音挺含糊:至不至于给人祸害成那样。 但就在这时,压倒江源达不落忍的电话来了,是派出所那位老警员打来的,之前也是这位老警员告诉的,说马淑芬和她哥哥一起开砖厂,已经联系上她哥了。 现在又告诉江源达道: “这家人是真混不吝吶,那马淑芬的哥哥马国庆带人来,进来就嚷嚷交罚款,说交多少都认罚。 我们刚简单说几句,讲一下你们这头的情况,他就整句:咋的,又没把人打死,又没把人打伤,也不知道在哪听说的,反过来倒问我,轻微伤都够不上,说你们这头还动手了,他们那面也被打了,还想怎么的? 说是即便错误在先,怎么审不也都是交罚款吗?最后跟你们这头,不也是最多赔你们钱吗?就是哪怕到了法院那,你们去告,告赢了不也还是赔钱嘛,让现在要多少就说个数,赔偿就完了呗。” 江源达被气笑了。 然而老警员还没说完,继续道: “气的冯所长直接就要拘留马淑芬,你猜那胖娘们咋说的? 她说她不怕,又不是没蹲过,呆两天就出去了,你们受那伤,不够抓她蹲时间长的,你女儿是自己气性大,也赖不到他们身上。 至于那位大学老师,有这样的前妻是真倒霉啊,他要来给你们赔礼道歉,也表示要赔偿,那马淑芬却咬死了不让,说给钱行,就是不道歉。 还告诉我,让我转告你们,最好把她前夫的工作闹丢了,这样丈夫就消停了,她谢谢你们。 等到她女儿呢,马淑芬换说法了,变成她女儿只是不明情况进屋骂人了,并没有动手,倒是你们这头,您女儿直接用开水泼人,之后打起来叫正当防卫。 要是敢不马上放了她女儿,她就敲锣打鼓要去省里闹,省里不给说法,她就去京都闹,还扯嗓门喊,说到做到,就是没有任何悔意啊,冯所长正跟他们掰扯呢。” 江源达听到这,是咬牙说:“行,知道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