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九章 前哨战-《督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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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官道上,来自太原的标营,正在艰难的前进,面前都是人,来自于各个府邸,每一座府邸提出来,都能令这些士兵感到心惊肉跳。每一名旅者,可能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,不是这些最为卑微的士兵,所能得罪得起的。

    他们没办法用手里的枪开路,只能好言哀告着,提醒着对方,这是两宫的车驾,如果挡了御驾,是死罪。

    可是这御驾周围并没有太监,也没有那位李大总管或是崔二总管出面,只有几个士兵,那些逃跑者并不畏惧。

    “我们知道御驾,可是你看看,过的去么?我前面多少人呢,你让我躲开,我躲哪去,难道躲到官道下面去?我告诉你,我们府上也是有来头的,老佛爷出京,我们家老爷带头来保驾,赶我们下官道,你们吃罪得起么?”

    类似这样的说辞,几乎每个时刻都在发生,这些护车的官军除了焦急以外,竟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想。车里没有旨意,他们就不能伤人,除了上火以外,什么办法都没有。

    远方,几骑快马向着车队跑来,马上的人周身浴血,伤势极重,身上穿的,正是山西官兵的号衣。

    等到离的近了,这名骑士高声喊道:“弟兄们,大事不好了,洋人……洋人来了!”话音甫落,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,这名官军在马上歪了歪身子,无力的向旁倒了下去。众人此时也发现,在斥候身后数十米的地方,一朵黑色的云追了上来,在风中传来了呐喊声、欢呼声,以及意义不明的呼哨声。

    逃难的队伍沸腾了“洋人来了!”“铁勒人来了!”这样的叫声不绝于耳,方才还死活不肯动地方的车驾,这时已经不管不顾的向着道路两侧逃了下去。

    一些夫人小姐,从车内钻出来,匆忙的将锅底灰向脸上涂抹,甚至顾不上自己的小脚或是花盆底,趔趄着身子走下官道,向着道旁的野地就躲。可他们并不知道,另一支人数不多,但是格外狡猾凶狠的猎手正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。

    虽然追击者看上去数量不多,但是这些官员及其家眷都认可一个事实,官兵是打不赢洋人的。与数量无关,只与国籍有关。而来自太原的勤王军,已经连整顿队形的时间都没有,后排的士兵只能举起枪,向来犯者进攻。

    可是这些骑兵并没有理会,而是催马从这些官兵侧翼掠过,部队进行了一个优美的回旋,以箭头形势,朝着两宫车驾的侧翼发起猛扑。

    枪声响起,前排的骑兵倒了下去,但是后排的骑兵完全没有在意同伴的伤亡,举起长枪,向着装弹的金兵直刺。长枪刺入身体,人蜷缩着惨叫着倒下,骑兵无意于拔出长矛,而是选择拔出马刀,开始肆意挥砍。

    金兵已经来不及填充弹药,一部分士兵看到那雪亮的马刀,就已经吓的魂不附体,因为紧张而动作变形,子弹填充不进去,最后只能狼狈的丢下枪,然后转身就逃。这些被毓贤寄以厚望的营兵,虽然装备了较为先进的步枪,却没有白刃格斗的训练与勇气。当铁勒人发起白刃冲锋后,官军不负众望的溃散了。自战斗开始到结束,一营人被一连人杀的落花流水,用时不超过二十分钟。

    罗巴诺夫并没有理会那些逃难者,这不是他的工作,他只用长矛挑起车帘,一辆车,一辆车的翻找。

    箱子、箱子、还是箱子!

    他并没有打开箱子的意图,箱子没长腿不会跑,他要找的是会跑的人。终于,他在一辆车里看到了人,但是他绝对不会是皇帝,更不会是太后。其是个年过五旬的官员,手里拿着念珠,冷笑的看着他,罗巴诺夫以长矛抵着这人的胸口,用自己学来的大金官话问道:“你是谁?你们的皇帝和太后在哪?”

    “本官,大金中堂刚烈刚子良!尔等蛮夷,也配问我们皇帝的下处?”

    长枪突刺,鲜血崩溅!(未完待续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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