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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辞翊,你这人是真心狠。”
“我心狠?”
“你知不知道,把人从睡梦中拉起来是件很残忍的事。”
话虽这么说了,她还是乖乖下床穿衣。
傅辞翊抱臂靠墙等在一旁:“我就说你吃不消。”
“我才没有吃不消,方才我正做梦呢,现在梦断了,就是被你扯断的。”
颜芙凝完全没有睡够,但此刻穿衣的速度颇为利索,长长的发丝全都拢到一处,编了根麻花辫,发尾处仅用一根发带绑住。
完全没有旁的饰物。
傅辞翊眼眸一亮。
知道她美,没想到此般简单的打扮还挺顺眼的。
颜芙凝动作很快地洗漱,而后拎了包袱,冲门口靠墙站着的某人道:“走。”
夫妻俩出了客房,其他人已经等着他们了。
一行人用罢早饭,旋即登车启程。
驿丞见状,连忙带着驿卒拎了两袋干粮过来。
“连夜做的烙饼,小小烙饼不成敬意,还请大人收下!”
傅辞翊让傅江傅河收下,颔首道:“多谢。”
驿丞又道:“此次澎州水患颇为严重,大人乃圣上钦派,想来定有办法解决水患,下官替百姓谢过大人了!”
说罢,恭敬作揖。
傅辞翊还礼:“傅某定当竭尽全力。”
双方相互道辞,不多时傅辞翊一行人离去。
驿丞对着他们的马车挥手。
驿卒不解:“大人为何对傅大人如此恭敬?”
驿丞道:“你不懂,澎州每次水患皆严重,因此当地百姓一直富不起来。而今灾情又起,可谓民不聊生。历年来,极少有大臣在水患时赶来,以往都是水患过去了,装模作样地来一趟。而今不同,这位年轻的傅大人若能治理好水患,前途无量啊。”
驿卒颔首:“大人说得是,属下旁的不懂,但知道他们昨夜很晚才到,此刻天还没大亮就出发。如此赶时间的,就是个好官。”
说着,他也跟着挥手。
颜芙凝掀帘瞧着,待车子拐了个弯,瞧不见了,她才放下车帘。
“在一线的官员都知道水患严重,而京城的官员唯恐避之不及。”她叹了口气,起身拉开去往里间的门,喃喃道,“不行,我得再睡片刻,把梦续上。”
傅辞翊听着她的感叹,正要说几句,猛然听到后头一句,嗤声:“梦还能续上的?”
“只要我想,就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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