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雨燃一觉醒来,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。 天光已然大亮,她坐在榻上,看着地上堆叠的褥子,一时忿忿。 这都是前儿紫玉才拿出去晒好的,秋日里就晒了三床被子换用,一晚上全让他给嚯嚯了。 “姑娘起了。”紫玉推门进门,看见地上乱糟糟的褥子,脱口道,“天儿都凉了,姑娘怎么打地铺?” 话一出口,紫玉便想到谁会在这里打地铺,讪讪看着沈雨燃。 除了萧明彻,谁还能在沈雨燃房里打地铺。 她干咳两声,岔开话头:“姑娘想吃些什么?厨房熬了粥,不过拿鸡汤煮面也是极好的。” “吃面吧。” 昨日少吃了一顿晚膳,夜里又跟萧明彻说了那么久的话,喝粥压根不顶事。 “知道了。” 紫玉转身出去,沈雨燃起身梳妆,没多一会儿鸡汤面就煮好了。 用过膳,沈雨燃便往沈砚租赁那处宅子去了。 沈砚和沈凌风都没在京城,家里人要过来长住,总得把屋子收拾出来。 那俩兄弟日子过得糙,根本没好好打理宅子,缺的东西很多。 这些事很琐碎,沈雨燃亲自料理着,一点一点添置东西。 五日后,容蕊告诉她,可以再次服药了。 她说药方的效力因人而异,陈风和木月服了药后,一个七日便见效,通身红疹全消,一个一直服着身上都还有一半的疹子。 沈雨燃怀着忐忑的心情服了药,每天不敢照镜子。 她盼着自己跟陈风一样很快痊愈,又不敢相信自己有那样的好运气。 服到第七天的时候,紫玉和灵凡神色凝重,她不必照镜子,便猜出了结果。 萧明彻夜里赶过来瞧了她,在屋里赖了半宿才走。 翌日白驷来了如意坊,与容蕊一道重新调整药方。她接连又服了十几日的药,感觉紫玉、银杏、灵凡、春草的脸上渐渐有了笑意,才终于松了口气。 “姑娘,还在照镜子呢?”紫玉一进门,便见到她呆呆坐在妆台前的模样。 仔仔细细看了好多遍,脸上和脖子上的确一颗红疹都没有了。 第(1/3)页